这事儿里还有越国公府赵氏一族的颜面呢,她若是现在就将事情传出去,难保不招这一族人的怨啊。
“那对夫妻看来都是蠢的,”江明月跟花婶儿低声道:“成不了气候。”
只想着坏赵凌云的名声,把赵凌云踩到泥地里去,你们夫妻俩就没想过,你们也是越国公府赵家的人,你们与赵凌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只看见眼前得失的人,就活该蠢死。
花婶儿脚步匆匆地往喜堂那头赶,葫芦已经过去了,她得赶在这小子胡说八道之前,赶过来救一下场子。
“冬瓜啊,”江明月又跟跑过来的冬瓜说:“你带几个人,把院子里的红绸都拿掉吧。”
冬瓜也知道府里的诚斋大爷死了,吸一下冻出来的鼻涕,冬瓜问江明月:“大夫人,那灯笼呢?”
江明月看一眼院中挂着的,成排的大红灯笼,说:“屋前的几盏留着吧,其他的灭了灯烛吧。”
“是,”冬瓜领命。
“咣”的一声响,赵凌云一脚踹开北墙边上的小门,迈步就出了这道小门。
王德财将拿在手里的门栓,往打着哆嗦的老徐头手里一扔,人也往门外跑了。
“脚印子都看不见了,”赵凌云站在台阶上跟王德财抱怨,“这要怎么找人?”
雪下得大,方才两个军汉,两个男孩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王德财手抄在袖子里,往街的两头看了看,说:“既然小姐生着病,那他们就得往人多的地方去,他们得找大夫啊。”
赵凌云:“不是说他们身上没钱了吗?”
王德财苦着脸,“没钱也得去医馆碰碰运气啊,万一能遇上一个好心的大夫,愿意不要钱先给看病的呢?”
“对,他们也可以先赊账嘛,”赵凌云一拍手,跟王德财说:“我们往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