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握住崔雪时的手臂站在身后,感受到她身子在抖,他面似霜寒。
只是他的手不敢多停留,松开后抬起剑鞘压在宣玉面庞的血痕上,“宣小公子牢记祸从口出。”
鲜血从伤口处溢出,宣玉疼得嘶嘶直叫,一掌拍开剑鞘。
“你算什么东西!小爷用你教?你敢在宣府刺伤本公子,我要去告御状!”
罗淑娴闻言脸色煞白,她宠溺儿子不舍他受苦,但也确实忘了教他谦卑恭谨!
她虽是妇人,但也听世人说过“文封太傅,武封节度”,而这类虽是虚职,但荣耀也是不低。
更别说沈阙乃圣上亲授职衔,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就把年纪最小的五皇子辅佐至储君之位。
除去太子,就是当今公主皇子、王公大臣也要恭恭敬敬唤他一声沈先生!
宣玉啊宣玉,你惹了大祸!
罗淑娴汗流浃背,急急跪下替乖儿子认错,“沈太师!是犬子胡言乱语,请太师体谅!”
沈阙垂眸看着他们,眼中甚是厌恶:
“宣小公子实话实话,何需沈某体谅?他说得没错,沈某本就不算什么,只不过是个为太子指导功课的儒生罢了。”
他走到宣玉身后,用剑鞘抬起那柄蟒剑,“铮”一声,长剑入鞘。
“不过宣小公子若有冤抑行告,应先赴京都衙门呈诉,越诉告御状,正巧寻我。”
沈太师...指导太子功课...
宣玉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又不曾流转官场,怎会知眼前人是太师沈阙!
他晓得自己说错了话,膝盖一软也跪下去,
“太师宽恕!我不告...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