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院内,沈南瑾还是被打了十戒尺,只不过是打在左手,那手肿到发红发痒。
但他也不敢诉说半句疼痛,只跪在堂中一个劲儿认错,“曾祖父...曾祖母,下毒之事,并非曾孙所想!”
“那都是宣家人的主意,是宣家那个奸商为和崔雪时争夺宣家大女儿的遗产才出了馊主意!”
“况且那迷药也是宣家人亲自给她亲侄女吃下的,与曾孙可真是没有半点干系!”
“曾孙是被宣家算计...崔雪时是受了委屈,可曾孙可是因此差些丢了命啊!”
“你就算丢命也是该的,崔家崔雪时是什么身份?宣家算计你,你就顺势中计实在是蠢!”
“曾孙...”沈南瑾觉着自己已是够惨的了,这些长辈特意来到京城说是为了惩戒沈阙。
可结果呢,崔雪时来此耍了好大一个威风,她本该是要嫁给他的,如今竟然护着沈阙。
辗转五年,没了崔雪时也没了宋鸢,他这辈子污名加身,日后还有谁愿嫁他?
想到这儿,沈南瑾就一阵难过,他实在后悔得很,当初就该先娶了崔雪时再去边关!
如此,沈阙也不会无耻到惦记上他的发妻!
沈老太公见沈南瑾擦泪,真是有些瞧不上现在这些寂寂无名的后辈,作就算了。
也没作出个大名堂。
沈老太公剜了他一眼,“行了,你没死已算是好的,你个大男人掉着泪,做出这娘们唧唧的模样作甚?”
沈南瑾放下抹泪的手。
“你晓不晓得,卲阳宣家的人,崔雪时的亲舅舅亲舅母,乃至她可以叫一声三祖母的老太太都已死了。”
沈老太公阖上眼,来京都前,他特意前去宣家看了一眼,那场面是白布横飘,黄纸飞扬。
整间大院笼罩着一大股死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