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递过裴愔愔写的字条,眨了眨眼又说:“就是…探子发现裴姑娘身后跟了条尾巴。”
崔雪时饮进的茶差些喷出来,得亏是她派了些府上的暗探跟着,她擦了擦嘴边的茶,“尾巴?何人?”
“是太子…”
“太…萧旬?!”
得知是太子之时,郁枝也是大惊失色,宫内最近乱成这样,大事小事接踵而至,太子竟能抛了中毒的肃文帝,失踪的皇后去跟着裴愔愔前往定州。
崔雪时流出冷汗,这还真不愧是沈阙“言传身教”的好弟子,不管不顾也要去寻心中认定之人。
是生怕人家跑了。
崔雪时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要是叫陛下知道萧旬跑去定州寻裴愔愔了,那他会不会连同愔愔一起责罚?
“快点灯,我要写一封信递去定州。”
屋子内本是漆黑无比,郁枝也是借着月光才点着了桌上烛台,她转身要去开砚磨墨,“哎呀!”
郁枝这才瞧见崔雪时脸上的纱布,“郡主您这怎么又受伤了!”
“是谁又伤了您?疼吗?可需要奴婢为您换药?”郁枝眼里积满了心疼的泪水,两眼紧盯厚厚的纱布。
“怎会伤在脸上…要是往后脸毁了可如何是好…”
“无碍,不会毁容的。”崔雪时摆手,“也不疼,药都敷好了也无需换药,夜深了,你快去歇着吧,我写好了信,明日再寄。”
“郡主这样,叫奴婢如何能睡着?看来奴婢往后都得陪着您,就算有人要伤您,奴婢也能挡在郡主身前!”
崔雪时一手指弹在郁枝额头,“你是忘了我带你回京时说过的话?我不希望自己遇险,有人非是要冲在我身前替我死。”
“快去歇下,明日若是无事就陪我去瞧瞧医堂该开在何处。”
“郡主,您怕是得不了空。”郁枝从袖中掏出请柬,“世子府上来了人,邀您明日赏脸去府中赏花,听闻此宴本是世子妃所生孩儿的满月宴,但不知为何请柬上是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