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荷声嘶力竭地吼完后,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无法支撑住站立的姿势,摇晃着向后倾倒。
周围的声音和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风雷电彻之间,宋文霖快步上前长臂一揽扶住她,环住她的腰撑住,面露焦急抬头:“找医师来!”
下人着急忙慌跑出去,他将阮初荷打横抱起,昂首阔步将人平放在床榻上。
抽出左手的一瞬间,他惊觉掌心全是鲜血。
宋文霖于沙场奋战,见过不少血,可从未哪一次令他慌了神,头晕目眩。
他一脚踢开碍脚的瓷瓶,大步朝外跑:“人呢!医师怎么还不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蹲守在阮初荷的床榻旁,握着她的手,不住轻颤,心里满是后怕。
“小荷,小荷,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滔天的怒火似乎迎头降下一头暴雨,熄灭了他先前的气焰。
医师提着药箱,气喘吁吁赶到,尚未缓一口气,便被他催促着去给阮初荷看诊。
双指刚搭上去,耳旁宋文霖急切的声音便炸开。
“她怎么样了?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事?”
医师面色一沉,拿出银针落在阮初荷手臂上的穴位,刺戳几下后,他松一口气。
“侯爷,有孕之人切忌大喜大悲。”
宋文霖面沉似水,点头道:“我日后自会注意,她和孩子如今状况如何?”
“有小产迹象,但月份大了,尚且能保胎。”
听到小产二字,他的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