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处理公务之时,萧婵立于一旁给他磨墨。
见她静悄悄的没说话,他反倒心里不舒坦,写出来的字都带着比往常更重的笔锋。
“你和江晏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婵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抿唇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不然,他怎么敢大着胆子去问你?”
宋璟放下狼毫笔,抬眸瞪了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萧婵笑吟吟道:“王爷让我做贴身丫鬟,不也是一种恶趣味吗?”
就像当初她玩弄他,他也想着法子来折磨人,却又不痛不痒,无非是生理上心理上有些磨人,她心大,自然不会受不住。
他想这么做,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也乐意乖乖配合。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罢了。
宋璟对她的理解感到诧异,错愕一瞬,他眉峰上扬:“恶趣味?你怕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停顿一瞬,睨了她一眼继续道:“若不以丫鬟的身份入王府,你想以什么身份?外室,妾室,侧妃,……还是翊王妃?”
越往后说,越偏离实际。
萧婵是安远侯夫人,如今尚未和离,也并未丧夫,怎能入翊王府的门?
她自嘲笑笑:“是我想太多,王爷莫要见怪。”
宋璟不动声色剜她一眼:“本王倘若事事都与你计较,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站在此处?萧婵,你最好聪明点。本王的耐心随时收回。”
他说这些话带了点坏情绪,看着桌案上的宣纸也是没来由生气,揉成一团直接扔出窗外。
萧婵大气不敢喘,她真的摸不准他的脾性。
逆着他来,他不高兴,顺着他来,他还是不高兴。
世上最难哄的男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