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文霖赶来之时,瞧见她们娘两的狼狈模样,心里尚有愧疚。
当阮初荷说出那句话之时,他顿时换了副脸色:“你为何事事都要往阿婵身上扯过去?你就这般厌恶她,恨她?”
阮初荷心脏狂跳,未完全平复,见他是这个态度,也没想着说软话扮可怜。
“如果不是她,谁会大半夜火烧莲心居?为什么侯府内别的地方都没有烧起来,唯独是我这?宋文霖,我差点就葬身火海了!”
她情绪激动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来得晚便也罢了,居然不好好安抚我,还吼我。要不是岁姐儿拼着生命危险给我开门,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怀着你孩子的尸体!”
宋文霖抓住她的手,狠狠扯下去,“够了。这场火不过是一个意外,你总要扯去旁人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阮初荷被他扯了的手盈盈作痛,眼眶里含着热泪,劫后余生之感。
“我能有什么居心?我才是受害者!”
她深吸气,无奈地点点头:“如果今日起火之处是姝影轩,你会来得这么迟吗?宋文霖,你承认吧,你早就不在意我了。”
宋文霖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双拳攥在一块,咬紧后槽牙。
“是!我早就厌恶你了!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的疯婆娘!”
他懒得装了。
大不了就被旁人的口水淹死吧,就当是他变了心。
宋时岁待在一旁嚎啕大哭:“爹,你别再和娘吵架了。娘也是被吓到了才会乱说话,爹不要跟娘计较。”
她手心里的水泡像被小针扎了般的疼,不敢吭声。
宋文霖怒气上头,听不进去旁人的话,“你叫她什么?你应该叫她阮姨娘,阿婵才是你母亲,才是你娘!”
阮初荷见他要让孩子跟自己划清界限,急得一把挡在宋时岁与他之间。
“岁姐儿是我生的,凭什么不能叫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