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拿起那包酸梅干,发现底下压着一封信纸,她犹豫片刻,没有打开。
他们之间,不会有以后的,又何必要藕断丝连。
给人希望又叫人失望,未免过于残忍。
“静月,叫人加强防卫,勿要随随便便叫人进来。”
静月并未多言,颔首后便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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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看着堆了一书桌的折子,心里一股燥火升起,从前帮着圣上看上些许,适当给些意见,他不会这般抗拒,又坐立难安。
他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眉弓,朝窗外飞快瞥了眼。
天色渐晚,她没给回信。
宋璟随机抽了一本奏折,竟意外地拿到了宋文霖呈上来的,他怀着难以遏制的好奇心打开,细细阅览。
他面色越来越黑,叫一旁守着的江晏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有点吓人。
“抑制商业发展……国之本在于农业……”
宋璟冷着嗓音念了两句,“他还真是见不得萧家过得好。”
江晏:“皇上是个明君,王爷都与其详谈过其中的利弊,这种人随口胡诌,皇上不会听进去。”
宋璟提笔沾了朱砂,于奏折上挥洒出几个赤红色的大字。
江晏大着胆子踮起脚尖去看,上面赫然是“一派胡言!”。
他讪讪缩回脑袋,又见宋璟继续写“信口雌黄”,连着用了两个批判性的词语,想来王爷是极其不认同,带了些情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