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之内的那颗尚还在跳动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下。
危时宴沉默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杏杏这话。
好在杏杏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杏杏先前把采来的草药混着手上有的一些药,配出了一种能稍稍缓解疼痛的药汁,一直用一个稍带凹槽的薄石头片,在篝火上熬着,这会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杏杏拿厚厚的叶子垫着手,取下了那薄薄的石头片,放在一旁,稍作冷却。
“喝了它,我就要给你重接断腿了。”
危时宴低应一声:“好。”
给危时宴重接断腿,重接的很是顺利。
只是这重接断腿的过程,剧痛无比,实乃常人不能忍。
哪怕有缓解疼痛的药在,好些人在这样的过程中,也会活活痛晕过去。
但危时宴,全程没有痛呼一声,神色平静的看着杏杏帮他接骨。
若非他苍白的额上渗出了细微的汗,杏杏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把危时宴的腿给接坏了,失去知觉了。
好在,大概是老天爷眷顾,一切还算顺利。
杏杏找了两根又长又直的树枝,勉强充当夹板,将危时宴的腿涂满草药,包扎过后,又固定了起来。
做完这些,还不算完。
到了半夜,危时宴果然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