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厅堂里,裴景修已经穿戴整齐,和阎氏一起等着裴砚知的到来。
见裴砚知过来,母子二人迎上去,一个叫砚知,一个叫小叔,脸上讨好的笑意如出一辙。
“砚知,礼物我已经让人装了车,就等你了。”阎氏笑着说,“景修年轻,没见过世面,等会儿到了国公府,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要提点着他,别让他出了什么差池。”
裴砚知还是那副冷漠的神情,略带讽刺的目光将裴景修上下打量。
裴景修顿觉如芒在背,心虚地垂下眼帘,拱手道:“总之一切都拜托小叔了。”
裴砚知却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你前妻?”
裴景修一愣,俊颜涨得通红。
阎氏忙道:“他们两个就是小孩子闹着玩,根本不作数,景修已经同穗和说好,让她暂时先扮作府里的丫鬟,等宋小姐进门后,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将她纳为妾室,她一个孤女,无父无母,除了景修,还能依靠谁,砚知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和景修闹的。”
“是吗?”裴砚知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她刚刚又拦住我的去路求我不要去国公府?”
阎氏和裴景修都吃了一惊。
“不是说了先不让她知道吗,谁的嘴巴这么快?”阎氏气愤道,“定然是雀儿那个死丫头,看我回头不揭了她的皮!”
裴景修讪讪道:“都是穗和不懂事,惊扰了小叔,小叔莫要见怪,从国公府回来,我会与她好好说的。”
“怎么说,让她老老实实为了成全你做一个粗使丫头吗?”裴砚知问道。
裴景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竭力分辩道:“小叔误会了,侄儿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不得已与我无关。”裴砚知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国公府不是好骗的,国公小姐也不是好相与的,为免哪天走漏风声影响到你的姻缘和前途,亲事说定之后,就让她暂时搬到东院去吧!”
“啊,这……这怕是不妥吧?”裴景修吃了一惊,下意识反对。
阎氏也道:“穗和怎么说也是景修的人,搬到东院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