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静静地看着她纤瘦的缩成一团的背影,片刻后,弯腰帮她拉了拉被子,在她冰凉的发间印下一吻,转身离开,去了东院。
裴砚知没想到穗和会拒绝搬来东院,看着裴景修为难的脸,怀疑是他在从中作梗。
“你都和她说了什么,她为何不愿来?”
裴景修摇头,苦笑道:“侄儿什么也没说,刚提了一句,穗和就反应强烈,说如果让她搬走,她宁愿去死。”
宁愿去死?
裴砚知放下手中的书卷,幽深的凤眸半眯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裴景修又补充道:“也不怪穗和会这样固执,她与侄儿三年朝夕相伴,从未分离,她舍不得侄儿也是正常。”
“可你却舍得她。”裴砚知冷笑一声,“人都说我裴砚知冷血无情,没想到我的侄子比我还要无情。”
“……”裴景修狠狠噎了一下,脸颊热热地烧起来。
“小叔……”他还想再解释,被裴砚知摆手打断,“我的任务是帮你把亲事办妥,其他的与我无关,你自行解决即可。”
裴景修羞愧的同时,暗自松了口气。
虽说穗和留在西院会让宋小姐生疑,但留在西院更方便他掌控,不用担心他们的秘密被小叔知道。
至于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看做丈夫的如何周旋,他自信自己可以做好。
国公府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委托了礼部侍郎的夫人为两家做媒,主持接下来的一应流程。
两家都怀着各自的目的想要尽快成亲,过程自然十分顺利,大喜之日便定在了一个月后。
国公小姐与新科状元本就来往甚密,此事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两家结亲的消息传出来后,大家并不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