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还在哭,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裴砚知只好任她搂着,小声拍哄着,直到她哭累了渐渐睡去。
裴砚知叹口气,将她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盖好,直起酸痛的腰坐回到椅子上。
平时瞧着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怎么病起来竟这么缠人?
还好把阿信赶走了,否则……
裴砚知抿了抿唇,嘴里还是苦涩的药味。
他起身倒了杯水漱口,想着把阿信叫回来守着穗和,人已经走到珠帘前,又折返回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这姑娘烧糊涂了不认人,别回头再缠上阿信。
还是他自己来吧!
折腾了大半夜,他也是精疲力尽,就那么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阿信在耳边叫:“大人,大人……”
裴砚知猛地惊醒,睁眼一看,已是天光大亮。
还好今天不用上早朝。
他暗自庆幸,第一时间向床上看去。
床上,穗和还安静睡着,两颊潮红消散,显出几分高烧退后的苍白,额头和两鬓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看来是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