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院,裴砚知刚好下值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屋。
看到两人一狗出现在院子里,裴砚知和阿信都有点发愣。
穗和抿了抿唇,上前行礼:“大太太和大娘子设宴请大人去西院一聚,请大人务必赏脸。”
裴砚知眉心微蹙,探究的目光落在她樱花般娇嫩的唇上,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
他知道自己昨晚挺粗暴的,唯恐弄伤了她的唇,今天在衙门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正想着回来寻个什么由头打发阿信去看一看,不承想她自个送上门来了。
阎氏和宋妙莲设宴请他,想必不是什么好事,特地让穗和来请,其意不言而喻。
因为别人请不动他,所以让穗和来。
他对穗和的不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吗?
在他自己还浑浑噩噩的时候,别人已经开始拿穗和来攻克他了吗?
这和有些大臣想接近皇帝就先去讨好某个妃子有什么区别?
他们认定了穗和在他眼里是特殊的,所以才会将穗和当成捷径。
长此以往,他岂非也会变成扬州那个靠小妾贪赃枉法的官员?
裴砚知这么一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醒起来。
身为左都御史,他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软肋。
有了软肋,就会成为被别人掌控的把柄。
他要做的事本就危险重重,断不能因着一根肋骨而坏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