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倒也不是很生气,只是觉得,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方才宋云澜一进门,真真是君子端方,儒雅倜傥,连裴景修都被他比了下去。
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翩翩君子,思想认知也没比普通人高明到哪里去,甚至道德观比常人还不如。
兴许这就叫物以类聚吧,裴景修那种伪君子,吸引到的也是伪君子。
国公府同样如此,从国公到国公夫人,从宋妙莲到她的两个兄长,骨子里都是一类人。
自己势单力薄,无法与之抗衡,能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想办法摆脱裴景修,远离眼前的是是非非,再好好规划未来要走的路。
总而言之,想要重新开始,就得先和过去道别。
这浑浑噩噩被欺骗的三年时光,她不会再有半分留恋。
宋云澜在穗和这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回家后,脸色很是不好。
他少年老成,行事沉稳,很少像这样情绪外露,国公夫人见状,问他出了什么事。
宋云澜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蒙混过去,奈何母亲太了解他,根本就不上当,非要他说实话。
宋云澜无奈,只得把自己去见穗和的事说了。
国公夫人一听就炸了锅,恨不得立刻就去裴府手撕了穗和。
“好一个不识好歹的贱婢,她以为有裴砚知撑腰,我就不敢把她怎么着吗?你们怕裴砚知,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飞回来替那贱人做主!”
“行了,你就消停点吧!”安国公厉声叫住她,“为了一个贱婢,先是我去,再是云澜去,现在你又要去,咱们国公府就这么不值钱吗?”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事,是那小蹄子实在嚣张,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真以为咱们奈何不了她。”国公夫人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