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拖着阿信急急忙忙出去了。
这屋里已经够亮了,已经不需要他们两个大蜡烛了。
“大人……”穗和生怕阿信真的挨打,忙劝道,“大人饶了阿信吧,这些天要不是他护着我,我都不一定能平安等到大人回来。”
裴砚知闻言放下汤匙,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穗和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要不要这个时候和他说那些糟心事。
“你不说,阿信也会告诉我的。”裴砚知说,“这要是审案的话,他只能算是证人,而你是当事人,当事人有冤情,自然该亲自向本官陈述。”
穗和:“……”
大人不愧是左都御史,这也能跟案子联系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她险些被宋二公子欺辱,确实是重大冤情,既然大人要审案,她自然要原原本本说明详情。
于是,她便将宋妙莲伙同宋二公子算计她欺负她的事情一股脑说给裴砚知听。
原以为事情过去好多天,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那天因为害怕,她都没敢好好哭一哭,此时当着裴砚知的面,再想起当时的情形,压抑了很久的恐惧和委屈通通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裴砚知安静地听她说完,递了个帕子给她。
“不哭了,我知道了。”他极力压抑着怒火,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我会去问安国公的。”
穗和接过帕子,因着他这句没什么特别的话,一颗心却瞬间安定下来。
有些男人,满口花团锦簇,蜜语甜言,关键时候却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