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反应这么大,看来是很了解父亲的案子的。
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太敏感,所以他才不愿听她提起?
都怪自己太心急,早知道就该再等一等的。
裴砚知沉着脸,迈步向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有些话不该讲的就不要讲,要记住谨言慎行。”
穗和越发后悔,怯怯地向他道歉:“奴婢知错了,以后会谨慎行事的。”
裴砚知不知道是没发现她的害怕,还是发现了懒得理会,一声不吭地去了书房。
穗和留在原地,追悔莫及。
是不是因为大人这几天对自己的态度很好,自己就有点忘乎所以了?
做人果然不能得寸进尺。
贪得无厌的人,会连眼前拥有的也一并失去。
她好怕裴砚知会因此厌恶她。
裴砚知去到书房,反锁了门,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面,缓了很久才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刚刚突然听到小师妹的名字,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险些失了控。
其实他不该当场给穗和甩脸子的,毕竟穗和并不知道当年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和老师的关系。
她也只是听掌柜的说起来,才说给自己听的。
这次去太原,他从阿义找到的那个证人口中问出了一点线索,证人是当年一个重金向师父买考题的江西举子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