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话语暗含男人之间才能理解的得意。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裴砚知,他已经彻底得到了那个女人。
裴砚知牙关咬了咬,乌沉沉的瑞凤眼变得更加幽深莫测:“你在得意什么,因为强占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吗,你可知,本官随时可以将你从天子侍讲变成强奸犯!”
裴景修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小叔在说什么,穗和本就是我的人,与我圆房是她自愿的。”
“是不是自愿,本官要问过当事人再做论断。”裴砚知冷冷道,“别怪本官没提醒你,她若告你强奸,我绝不会因为你是我侄子就手下留情,到那时,你将是大庆朝堂第一个因强奸而自毁前程的状元郎!”
裴景修心下一沉,被小叔震慑的同时,又有那么一丝庆幸。
他之所以没有趁机要了穗和,除了确实有点不忍心,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虽说女人大多会在失身之后认命,但他对现在的穗和没有把握。
穗和自从接触小叔之后,性情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万一真的不管不顾告他强奸,这代价他赌不起。
裴景修稳了稳心神,退开一步,对裴砚知伸手作请:“既然小叔执意要见穗和,那就请吧!”
裴砚知审视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进去。
“怎么,小叔是不敢,还是不好意思?”裴景修似乎轻笑了一下,又道,“抑或者,小叔是怕问了穗和之后会失望?”
裴砚知沉着脸,迈步向房里走去。
裴景修跟进去,指着内室道:“穗和就在里面,小叔自己进去问她。”
内室与外间只隔着一道珠帘,里面灯光昏黄,像日落时分最后的光亮。
裴砚知站在帘外,心中五味杂陈,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