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由男人说了算的世道。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父为天,以夫为纲。
狗屁!
都是狗屁!
穗和冷笑一声,将两本册子一页一页撕下来,将那些充斥着压迫与不公平的字句一下一下撕得粉碎。
手一扬,飘落满地的雪花。
让这些狗屁话见鬼去吧!
谁爱信谁信,反正她不会再信。
她倒要看看,她不遵从这些训诫,会活成什么样子?
裴景修跟着阿信去了东院,被阿信领进裴砚知的书房。
书房里灯光明亮,裴砚知穿着件半旧的灰色道袍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握着一卷书。
暖黄的灯光映着他深沉的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裴景修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恭敬行礼:“这么晚了,小叔叫侄儿来有何吩咐?”
裴砚知放下书卷,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总说我平时指导你太少吗,今日正好有空,我给你讲几页书。”
裴景修:“……”
小叔大晚上的把他叫过来,居然是为了教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