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穗和被宋妙莲罚跪的事。
他身为叔叔,不能直接惩罚侄媳,于是就让自己替宋妙莲接受惩罚。
说来说去,他还是为了穗和。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穗和。
他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自己对穗和放手,只有自己放过穗和,他才会停手。
否则的话,他不会对他停止这种非人的折磨。
裴景修意识到这点,气得浑身颤抖,心口绞痛,差点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西院里,穗和知道裴景修不会再来骚扰自己,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睡个好觉。
次日清早,晨光照亮窗棂,她从睡梦中醒来,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心酸。
即使大人不在她身边,能让她安心的也只有大人。
可惜,这么好的大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肖想。
那些没说出口的秘密,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诉说。
穗和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晨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将眼睛蒙上,眼泪却从指缝里流出来。
这时,房门被打开,阎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还睡,你还有脸睡,你知不知道,景修因为你被他小叔罚跪一夜,现在人都吐血昏迷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蹄子,你怎么还睡得着?”
阎氏冲到穗和床前,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冲穗和声声怒吼:“你给我起来,你现在就去东院,让裴砚知放过我儿子,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