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说:“他好像幻听了,总是听到阿信在窗外叫他。”
裴砚知愣住,过了几息,才缓缓点头:“知道了,以后让阿信多找他几回。”
穗和笑了下,羞耻夹杂着苦涩,更多的是悲哀。
就算裴景修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也已经毁了她的清白,在外人眼里,她也还是他的妾。
这个身份于她,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她在笼里,大人在笼外,锁在笼子上的,是一把叫伦理的枷锁。
如同他们现在隔着一扇窗,他不能进来,她也不能出去。
裴砚知见穗和神情落寞,轻叹一声,隔窗递来一包点心:“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穗和没接,小声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裴砚知说:“我那件正事还没说,你想不想听?”
“是什么?”穗和问道。
裴砚知说:“先把点心吃了,吃完再告诉你。”
“……”穗和只好接过点心吃起来。
吃完点心,穗和的心情好了些,问裴砚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裴砚知抬头望月,缓缓道:“后天就中秋节了,街上有灯会,你要不要去看花灯?”
穗和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月亮已经快圆了。
“大人是说要和我一起看花灯吗?”她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让人看到了,会不会对大人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