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窝在裴砚知怀里,眼泪流出来。
其实她已经醒了,她只是不敢让大人知道。
大人若知道她醒着,肯定会走的。
即便不走,也不会与她这样亲密。
此时此刻,她内心充满了矛盾挣扎,明明前一晚才说了要和他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路,可是一见到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如此的抓心挠肝,患得患失,横也不是,竖也不是,拿不起也放不下,生生要把人折腾出一身的病。
相思成疾,大抵就是她这样了。
这种感觉,即便她跟了裴景修三年,也不曾有过。
跟着裴景修的时候,她自认为自己爱慕他,顺从他,将他当作自己唯一的救赎,却不会有这种牵肠挂肚,患得患失的感觉。
裴景修三年不和她圆房,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熬,也没有特别想要与他肌肤相亲。
可是大人不同,这个外人口中冷心冷性的禁欲佛子,却总能轻易点燃她心底的欲望,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和他做亲密的事,想要和他一起沉沦。
她哀怨地想,都怪大人太好,太优秀,太完美,才会让她一次次情难自禁。
有时她真想心一横什么都不要管,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大人算了。
哪怕见不得光,哪怕不能长久,只要短暂的拥有过,也不枉这一生。
可是她不能。
且不说她已非完璧之身,根本配不上大人,如果她在明知大人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还这样放纵自己,那她和宋妙莲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