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也向皇后拱手道:“多谢娘娘费心周旋,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带两个孩子回家去了。”
皇后眼珠一转,笑着说道:“你看穗和姑娘这情况,哪里还能挪动,不如就将她留在宫里,由刘院判亲自医治,等过几日病好了本宫再让人把她送回去。”
裴砚知眉心一跳,立刻警觉起来:“娘娘什么意思?”
皇后仍旧笑得和气:“就是留她在宫里医治的意思呀,方才刘院判的话裴大人也听到了,她伤得这么重,哪里的大夫能比太医院更高明,裴大人难道不想你侄媳赶快好起来吗?”
裴砚知凤眸微眯,幽深眼底慢慢蓄起寒意:“是娘娘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裴景修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紧张地盯着皇后。
皇后的笑容里带了些不悦:“陛下哪有闲心管这些,是本宫心疼这姑娘,才想让她留在宫里养病,怎么,裴大人不会以为本宫要害她吧?”
“臣不敢。”裴砚知说道,“臣只是觉得穗和留在宫中不合规矩。”
穗和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不能插话,心里却明白皇后绝对不是因为关心她才这样做。
“本宫乃一国之母,留个女孩子在宫里,难道还要翻翻律法不成?”皇后转而看向裴景修,“裴侍讲,穗和是你的妾室,你同不同意她留在宫里?”
“这……”裴景修为难地看向裴砚知。
皇后笑的意味深长:“难怪外面传你们叔侄二人的闲话,原来是因为裴侍讲连自己妾室的事都要你小叔定夺。”
裴景修俊脸微红,但眼下这事透着古怪,他不能向皇后妥协,只得讪讪道:“我们是一家人,小叔又是长辈,臣自然要听他的。”
长公主这时也察觉出皇后别有用心,过来打圆场:“穗和是我铺子里的调香师,皇嫂这么忙,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怎么处理?”皇后笑看着她,眼底却满是威压,“你忘了你要闭门思过三个月吗?”
“……”长公主哑口无言,和裴砚知对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