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太见儿子这般维护穗和,本就严肃的脸越发阴沉:“我可以不为难她,让她回西院跟景修好好过,从此以后,你们再不许见面。”
“不行。”裴砚知断然拒绝,“请恕儿子不能从命。”
“反了你了!”裴老太太大怒,“裴砚知,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是啊砚知,姐姐的话你不听也就算了,怎么连母亲的话都敢不听?”裴怜云上前说道,“我特地写信让母亲来劝你的,砚知你可不能再一意孤行。”
裴砚知闻言看了她一眼,唇角牵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裴怜云再傻也听出他的讽刺,争辩道:“姐姐还不是为了你好。”
“好了,不要说了。”裴砚知打断她,态度坚决,“母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穗和的事不行。”
“你……”裴老太太脸色铁青,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和他僵持,强压怒火道,“你跟我去祠堂,有什么话,咱们当着你爹和你兄长的面说。”
说罢不容裴砚知拒绝,率先向祠堂走去。
阎氏几人连忙跟上。
裴砚知面色凝重,回头看了穗和一眼:“你先跟阿信阿义去我院里,不要随意走动,我很快回来。”
穗和忧心忡忡,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裴砚知已经跟在老太太后面走开了。
阿信阿义直到这会儿还是懵的,看着一行人走远,阿信担忧道:“老太太不会对大人动家法吧?”
穗和觉得极有可能,她在金陵时,老太太管教晚辈下人就十分严厉,动家法也是常有的事。
大人的性子,恐怕是要吃大亏。
她想了想,对阿义说:“你快些去请长公主来,眼下这情形,也只有长公主能帮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