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禄走后,穗和左思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先前给皇后调的香足够用上一两个月,除去她自己在宫里的那段时间,再用半个月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她昨天才回揽月阁,怎么皇后那边一下子就得到了消息?
难不成皇后一直在留意她的动向?
皇后为什么要留意她的动向?
是因为父亲的雕像吗?
因为不确定她那天到底有没有看到父亲的雕像,所以干脆杀了她以绝后患吗?
她想起那个当场就被皇后杖毙的宫女彩珠,不禁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怕不好和大人交代,皇后会不会也将她当场打死?
由此可见,皇后供奉父亲的目的本就不正当,否则也不会这般心虚。
那么,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皇后没法在香料上做文章,会不会再想别的招数?
穗和越想越害怕,一整天心神不宁。
晚上放工时,裴景修又准时来接她。
上了马车,裴景修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名单拿到了,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穗和惊讶于他的速度,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两份名单看了看,对裴景修和颜悦色道:
“这上面的人我都不认识,以后你每天都来接送我吧,路上顺便给我讲一讲这些人如今都是什么身份,在哪里任职,家里有什么背景,方便我们逐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