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还被两个暗卫抓着,眼神阴郁地看向裴砚知离去的方向。
“我刚刚才到,能犯什么错,许是小叔口误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穗和,根本无心理会其他,想着穗和躺在小叔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祖母为什么要打穗和?”他看向裴老太太,问出心中疑惑。
裴老太太被儿子当犯人看押起来,感觉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这么丢人现眼过,心里正恼火得很,又被裴景修这般质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用一条狗给你小叔传信,你还每天车接车送把她当成眼珠子宠着,你蠢不蠢啊你!”
裴景修脑子嗡的一声,脸上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惊得瞪大眼睛,总算明白老太太的怒火从何而来。
那两个人这几天一个比一个老实,一个比一个安分,还以为他们真的被老太太震住断了念想,没承想私下里竟借着一条狗暗度陈仓。
亏他们想得出来。
“可就算这样,母亲把狗打死也就算了,怎么还对穗和下了死手呢?”裴怜云说,“母亲明知道那丫头是砚知的逆鳞,打了她,岂不又激起砚知的逆反心理。”
“你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裴老太太气急败坏道,“我是他亲娘,这个家我说了算,我想打谁就打谁,他还真敢不认我这个亲娘吗?”
众人都噤了声,心里却想,别人敢不敢不好说,裴砚知还真的敢。
他现在急着给穗和请医治伤,暂时没空理会别的,等他腾出手,大家只怕谁也好不了。
裴砚知抱着穗和往东院走,走到月亮门时,他微微顿住脚步,不知怎的,眼睛就湿润了。
这道月亮门,他与穗和,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每次穗和下定决心要留在东院,每次都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