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裴景修说,“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做一个发泄怒火的工具,让你每天都活在悔恨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妙莲骇然瞪大眼睛,眼泪滚滚而下:“裴景修,你不是人,你是个疯子!”
“对,我本来就是疯子,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裴景修双眼通红如同野兽,用力将她甩倒在地,掸了掸袍袖,扬长而去。
宋妙莲恨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手指在地上抓出血痕。
都怪穗和,是穗和那个贱人毁了她的一切,她要让那贱人和她一样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
转眼到了宴会这天,国公府门前一早就热闹起来。
各家的夫人太太,公子小姐纷纷应邀前来,车马轿子停满了国公府门前的大街。
这天天气晴好,老夫人换上了喜庆的红衣,让穗和用轮椅推着她出来迎接宾客。
穗和为了配合老夫人,也穿了一身红衣,戴着国公夫人为她精心挑选的头面首饰,化了精致的妆容,娇媚又明艳,端庄又贵气,看得各家公子心猿意马,移不开视线。
女眷们一边羡慕嫉妒,一边对她和老夫人说着奉承话。
老夫人好多年没这么开心过,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女眷们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祖孙二人,倒把国公夫人这个亲娘给冷落在一旁。
国公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女儿还是不肯与她亲近。
可她又没法抱怨,因为当初确实是自己做的太过,差点害穗和被护卫糟蹋。
她只要一想到那时的情形,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感觉自己就算被雷劈死,也弥补不了她在女儿身上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