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桥却蛮不在乎地冲他瞪眼:“我什么我?你出去,我有重大机密要和你家大人说,不能被旁人知晓。”
阿信:“……”
什么人哪这是,大半夜跑到别人床上,他还有理了。
“你去休息吧,我和陆大人单独说话。”裴砚知拿过他手里的帕子说道。
阿信无奈,只好关上门退了出去。
裴砚知缓步走到床前,看着坐在他被窝里的陆溪桥,脸上的嫌恶之情不加掩饰:“有话快说,说完快滚,别耽误我睡觉。”
陆溪桥往里挪了挪:“你上来,我好好和你说。”
裴砚知的嫌恶更加明显:“不了,我没有和男人同睡一个被窝的习惯,你还是快说什么事吧!”
陆溪桥很是不满:“你干嘛,你是在嫌弃我吗,裴砚知,你居然嫌弃我,想当初咱俩出外办差时,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那是条件不允许,又不是我自愿的。”裴砚知说,“你不是有重大机密吗,我怎么看着你也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我怎么不着急,我都快急死了。”陆溪桥苦着脸,飞快地把事情经过和他大致讲了一遍,“你说这叫个什么事,陛下居然让我帮她选皇夫,为什么呀?凭什么呀?我是大理寺卿,又不是媒婆,这不是欺负人吗?”
裴砚知听完,半晌没说话,只是拿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头发。
“愣着干嘛,你倒是说话呀!”陆溪桥催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裴砚知问,“这是陛下交给你的任务,我有什么好说的?”
陆溪桥:“……不是,这么荒唐又气人的事,你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呀!”裴砚知幸灾乐祸道,“我非但不觉得气人,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