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两名郎中赶到,文星吉说到:“我说你们记:青蒿,甘草,知母,半夏,常山(焙)各六钱,鳖甲(醋炙黄,去裙襕),桂(去粗皮),枳壳(去瓤,麸炒),秦艽各十二钱,上之九味,粗捣筛,混入姜汁。每服三钱,水一盅,入生姜一片,乌梅肉少许,同煎三五沸,去滓温服,即刻去办!”
一个时辰过后,需要的物资和草药都已到位。文星吉差人在屋内垒起一口大锅,然后加水架火烧至沸腾,再将沸水舀出四盆,将醋倒入盆中,放置于屋内四角。
随后,文星吉拎起一坛酒就喝了一大碗,并让刘勋找人去挖两株苍耳整草,只留两个丫鬟伺候着,其他人都在屋外等候。然后将备好的药沫儿加进沸水里熬煮。
“我这是要干嘛啊?都没给人吸过毒血,哎!也没办法啊,只能按照现代医书的记载试试看了。”
文星吉感觉心里有些憋屈,但如果不救她,想到当时整个欧洲都没有了,真是可怕,何况这个小地方,这么落后的医疗条件,肯定是毁灭性的,最后控制不住连自己也难保了。
他往口里塞了一撮青蒿就使劲地咀嚼,将汁液吞咽下去后又是一撮,就这样反复三次后,用银针封住小姐的几处穴位,再用烈酒浇灌伤口,再用棉花布团擦洗三遍。
又让丫鬟将小姐按住,用嘴将伤口内的脓血一遍又一遍地向外吸,吐到盆里之后,立刻用烈酒漱口,又咀嚼青蒿,直到刘燕儿叫出声来,吸出来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这才停下,随后用酒漱完口又喝了一口酒,累的瘫坐在地上。
随后,他有气无力地叫丫鬟把熬好的汤药倒进大木桶,再将另外一坛酒也倒入其中,一刻钟后,去了银针。让丫鬟将刘燕儿搀扶进木桶中浸泡,捂上棉被,然后就出了房间。
刘勋见文星吉满头大汗,嘴巴红肿,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冲了进去,见妹妹也是满头大汗,正要发飙,只听得刘燕儿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哥”,紧握的双拳才放松下来,问了问丫鬟情况,就赶紧出来给文星吉道谢。
“小姐她还没有治愈,病毒已经扩散到心肺,现在只能控制病情发展,我们还得尽快去火蝠洞拿回九死还魂草,只有它才能根治你妹妹!”文星吉喘着气说道。
“还有,等待三个时辰后,让丫鬟将苍耳整草的主枝干折断,里面会爬出来两只白色的蠕虫,再折断另一枝,又会爬出来两只,然后让丫鬟取一只浅碗,将蠕虫放置碗中,倒扣在伤口之上,用棉布裹紧,这样燕儿的伤口处就不会流脓血了。待我们取得九死还魂草后,再给她祛毒。”文星吉继续说道。
“那文兄弟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安排人,准备上山!”刘勋说道。
“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物品,每人准备两斤细铁沙,这个可以利用磁石在河边沙土里吸取,再找几棵油樟树,取其根部,剁碎泡水,用竹子制作简单的喷水枪,取其枝做武器,捡其干叶子备用,每人再准备一把铜镜。”文星吉交待道。
文星吉让刘燕儿换了房间,随后一把火烧了原来的屋子。这时候,刘勋已经集结好三百多名弟子整装待发,文星吉让所有人都带上药浸的面纱和铜镜,背上弓箭。带上自制的喷水枪,各自携带五斤樟油水。自己坐着抬轿向山上赶去,刘勋和三位堂主带着符玉根和符鳞豹紧随其后。
一路颠簸,文星吉恍惚间入梦,梦中自己面前有一座金山,耀眼夺目。山顶上站着一位长须白发道长,对着自己拱手作礼,双手盘握着,旋出一幅太极双鱼图,双鱼的眼睛发出黑白两束交织的光芒。
文星吉在梦中也学着向道长拱手回礼。只见那道长右手变剑指,指向文星吉的眉心,文星吉感到周身发热,突然惊醒,浑身冒汗。
时间已近午时,终于到了西山腰。这里有一个天然的广场,长约三十丈,宽十丈,像是一处遗址,挨着山体有处祭台,祭台用石头堆砌而成,供奉着一面石壁,石壁上刻着“蝠生道”三个字,图腾是一幅人面蝠身的画像,画像下面是莲花台。
他向四周望去,山间飞鸟空鸣,树木已被秋风吹尽,枯枝烂叶上覆盖着一层未散尽的晨霜,再无其他异常。他们没有发现火蝠洞的洞口,也没有了其他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