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景天以及众位长老,正颇为热切的与一位陌生老者交谈着,老者身穿暗红色衣袍,衣袍之上,胸口间,印有一轮暗红色血月,血月之上,六朵云彩飘飘而立,赫然是一名武元境六阶强者,老者旁边,一名同样印有五朵云彩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低头轻泯茶水,脸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而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一名看起来略显狰狞的少年,正死死地盯着刚踏入大厅门口的景阳,狭长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怨毒,一闪而逝,此人,正是景元槐。
伴随着少年目光扫视,先前还颇显嘈杂的大厅,此刻陡然变得安静!大厅之上,便是景天以及两位脸色戏谑的老者,此刻正一脸玩味的看向大厅门口的少年。
在三人左手下方,坐着一些家族中实力不弱且拥有一些话语权的长辈,在他们身后,也有一些家族中的年轻一辈站立,表情稍显凝重。
而另一边三人,便是景天口中的“贵客”,以及景元槐了。
“父亲,两位长老”!快步向前,对着上位的三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来了啊,阳儿,快坐下吧”景阳看着大厅之上的少年,兀自的开口说到,陡然发现,大厅之中,竟然没有属于景阳的座位,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恼怒。
按景家族规,少族长是在高层会议中拥有专属座位的,“看来,自己这位“少族长”在家族中众位高层眼中,多少有点不够格啊,或者,是右边这两位红月宗长老给了他们所谓的底气吧,刚开始,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父亲,众位长辈,今日有何事,但说无妨,阳儿垂手聆听,若无事,阳儿便告退”。望着主座之上略显尴尬的父亲,景阳开口结围道。
“呵呵,景阳,你倒是沉稳,今日还真有一事,要与你商议,不知,可否赏脸,垂听在下一言”,中年男子身后,目光阴冷的景元槐,此刻缓缓走出,面对景阳,冰凉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哦?景元槐,你我之事,在族比之上已有定论,我实在不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若是没有的话,在下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在这闲聊了,告辞”!说罢,少年便略一拱手,有些意兴阑珊的对着大厅之外走去。
“好猖狂的小子!大比之事,我已息数知晓,真不知,我是该欣赏你的胆量,还是欣赏你的,不知者无畏!要知道,弱者,可没有选择的权利,当日你种种放肆之举,也该有些教训,另外,对于你父亲不顾身份,光天化日之下,对我红月宗小辈动手之事,也要有个交代!”说罢,暗红色的武气,犹如血水般,悄然笼罩景阳,这诡异的武气,竟缓缓由着武脉以及四肢,缓缓流向景阳的心脏!景阳随即面露狰狞,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显得痛苦不堪。
而两位长老此刻缓缓抬头,眸光紧紧盯着主座之上的景天,一轮血月,自眸子中诡异的一闪而过。”
呵呵,你们,果然是与那势力有着关联啊,…不知者无畏?说的好,我给你们三息时间,放开我儿子,否则,死!说罢,一股磅礴的气息瞬间便从景天身上涌出,直奔两位血袍修士席卷而来。
旁座之上的两位长老,不知是被当日的事儿整出了心理阴影,还是身上有伤不便出手。踌躇之中,并未选择对身旁的景天出手。”
“景族长,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否则,我们可不敢保证贵公子的安全,另外,景族长何不听听老夫二人的请求,再做选择”?血袍老者那威胁的话语,传入主座之上景天耳中,脸庞之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们最好给我客气一点,否则,今日也不用活着走出这大殿了!”暴怒的景天,此刻手边的茶盏已然化为了齑粉。
听着景天那默许的言外之声,血袍老者诡异的笑了笑后,开口说到:“今日景家之人,除了景元槐之外,或许,我们还需带走一人,景静静…”!面对着血袍老者那无礼的要求,主座之上的景天,面无血色,想要拒绝,随即抬头看了看正被诡异血气折磨的苦苦挣扎的景阳,却无法开口。一时陷入了踌躇的境地。
“父亲,动手吧,他们想要带走静静,除非,我死,孩儿本就是一废物,不值得,你这般犹豫…”。景阳在诡异血气侵蚀下,用微弱气息,断断续续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