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契机或者突破口在哪呢?”朱樉自言自语的说着,手指点着奏折想着。
御书房陷入安静之中。
半晌过后,朱樉突然想到这周德兴儿子原本在洪武二十五年与宫女私通,被发现后与他儿子一同赐死。
不过如今他儿子出没出世都还不知道,不过周德兴一直对自己的爵位颇有微词,觉得自己是朱元璋的发小,就封了一个侯爵而不是国公。
朱亮祖呢,就是一个贪财爱权之人,最后也是洪武十三年因胡惟庸案牵连赐死。
朱樉有些为难,因为他仅仅见过这两人几次,对其不太了解,转过头问道:“大哥,周德兴这人咋样?”
“周德兴?我想想啊。”朱标回想着。
“虽有才,但气量不行,爱财好色。”门外传来朱元璋的声音。
两人起身,朱元璋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都坐,都坐,要说这周德兴,咱最有发言权了。”朱元璋招呼两人坐下,自己坐到椅子上,缓缓开口道:
“周德兴从小就是咱的玩伴,俩家也相隔不远,咱那时接到汤和给咱邀请咱参加起义,那时咱还有些胆小,这就去找了周德兴商量,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学来的算卦,给咱算了一卦,那卦象意思就是: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这是真事,记在御制皇陵碑上。)
“咱索性觉得不如拼一把,就参加了起义军,说到底,没有汤和还有周德兴,咱可能都没有勇气反元。”
“在所有勋贵里周德兴跟咱关系最好,咱对他怎么形容呢?”朱元璋思考着措辞。
“宠冠诸勋贵。”朱樉开口道。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宠冠诸勋贵,在起义军时,他的官职比徐达常遇春都要高,但是他不珍惜啊,抢女人,贪墨战利品,咱那时都忍下了。”
“后面徐达常遇春等人开始崭露头角,渐渐地就将他比下去了,他心中不服,多次借着酒劲跟咱抱怨不照顾他,咱之前多次敲打他,他都不为所动。”
“特别是到了建国后,咱给他了一个江夏侯而不是国公,看着之前自己的手下成了国公。他怨咱,咱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