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常遇春就将刚刚睡着的徐辉祖叫了起来,常遇春神秘的带着自己的亲卫到后勤的一辆骆驼车边。
车旁有常遇春的亲卫亲自守护,看样子别人是不得靠近的,车上装的十多个袋子,里面是什么都不用猜就是毒药,就在徐辉祖准备伸手往下搬时,从侧面飞来一脚,将徐辉祖踹到了一边。
徐辉祖还没站起来看是谁揣自己,就听常遇春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知道这里面是毒药还敢用手抓?给你戴上!”说完将一副长袖手套扔到徐辉祖的怀里。
听到常遇春的话,徐辉祖也吓了一跳,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差点把小命交代出去,擦了一把额头吓出的冷汗,连忙站了起来将手套戴好。
徐辉祖发现这手套外面有一层涂料,手套也极为厚实,常遇春指挥着搬了两袋,几个亲卫加上徐辉祖的自告奋勇,十个人轮番抬着毒药就悄悄前往河水的上游,至于为什么不用马驼,见常遇春没说,徐辉祖也就没问。
一行人抬着两袋毒药穿行在林间小路,前面早就有人探好了路,留下了记号。跟着记号走了许久,太阳高高升起时,徐辉祖这才听到了河水湍急的声音。
一个亲卫鬼鬼祟祟的走到河边四处打量了一番后,这才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徐辉祖跟一个亲卫抬着一袋毒药来到了河边,另一个亲卫接过了徐辉祖手中的袋子,剩下的六个亲卫抬着一根长木头从林子里出来,将木头的一头伸到河水之上,六个人死死固定住木头后,四个抬着袋子的亲卫走上木头,将两袋毒药扔进了水中。
徐辉祖看着这一系列操作一阵的迷糊,憨憨的问身旁的常遇春道:“这就完事了?”
常遇春仿佛看傻子一样瞥了徐辉祖一眼说:“那你还想怎么样?让他们几个翻个跟头,耍个杂耍?走了,回去!”
来时走了两个时辰的路,回去就用了半个时辰,下毒连一炷香都没有就结束了,这给徐辉祖震惊的一愣一愣的。
回去的路上,常遇春见徐辉祖好像有很多疑问,正好闲来无事,就对徐辉祖说:“这是不是想问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用马驼,非要用人力背来,是么?”
徐辉祖点了点头,他确实搞不清楚。
“那个毒药据说是吴王的医疗研究院出的新品,效果极佳。但就是不能沾到皮肤,动物皮毛也不行,所以只能用手搬,那东西遇水就化,无色,味道嘛~听吴王说好像还有点甜.....咳咳,那个,你明白了吧!”常遇春想起临行前,朱樉眉飞色舞的介绍这个毒药时的场景,就差自己喂嘴里给众人展示毒性了。
徐辉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至于其他问题,想了想还是不问了,自己知道的太多,似乎也不太好。
到了营地,常遇春对徐辉祖说:“接下来就是教你的第二课。来人,通知所有统领到本国公这里来!”
很快所有统领都到了常遇春这里,一旁的翻译也准备好将常遇春的话翻译给草原人的统领,就听常遇春说道:“现在五千人为一队,带上弓箭围着河边向摩苏尔城城头射箭,不求射杀,就是得做出一副攻城的模样!箭矢射完就换下一队,如此反复,直到天黑。”
众人都不明白常遇春是什么意思,但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就是他们的天性,既然常遇春这么说了,那么众人也就按照分好的顺序,各自带领自己的队伍出发了。
徐辉祖此时就像是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一样,紧紧地跟在常遇春的身后,一直来到昨晚的那个山坡之上,静静地等待着常遇春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