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沉着脸走进房间,见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眼皮不由跳了下。
苗嘉卉又朝他恭敬地行礼:“妾身来给贝勒爷送礼来了。”
胤禛目光阴鸷,盯着她的脸:“半夜跑来扰爷清静,爷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苗嘉卉佯装委屈:“贝勒爷怎么能这样想妾身,妾身半年来操持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胤禛见她一反常态,猜不到她的真实想法,冷笑道:“你不是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不给阎王送礼,给爷送什么礼?”
苗嘉卉又从袖中拿出一叠纸:“贝勒爷还是先看看这份口供吧?”
胤禛不放过讽刺她的机会:“苗家挺会教人藏东西,袖子都比别家做得宽吧。”
苗嘉卉无辜地望着他:“贝勒爷,妾身如今的衣物都是府上针线房做的,原来贝勒爷是为了藏东西啊。妾身只是喜欢袖里乾坤四个字。”
胤禛神色漠然,袖里乾坤?恐怕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典故。
仔细看完缙云的供词,胤禛面色古怪:“你这是什么意思,睡不着特来消遣爷吗?”
苗嘉卉摇摇头:“妾身自然不敢,也没那个闲功夫。”
胤禛心道,总算是对味了,刚刚应是欲扬先抑,她还是那个高傲的苗氏,丝毫没把爷放在眼里。
苗嘉卉简单讲了搬家时在缙云房间搜出诅咒娃娃的事,等待着胤禛的反应。
“慌什么?”胤禛镇定自若道,“爷相信你不屑去做那些事。”
苗嘉卉表现出一丝动容,心里却有点不敢相信,扎小人真是胤禛背后指导,他居然这么愚蠢?
胤禛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镇定,又面含怒气道:“定然是有人想搅得爷府中后院不宁。”
苗嘉卉十分配合道:“英雄所见略同。”
胤禛低眉掩去嫌弃之色:“爷知道你冰雪聪明,尤胜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