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了山东境内,拒绝了百姓献食,这次苗嘉卉给胤禛写了封信:“臣妾勉强算是位读书人,途经孔林,不去看一眼,深觉遗憾。臣妾自知没有资格祭孔,只期望远远看一眼圣人之地便好。”
都统哈达哈不知道为什么凤驾突然停了下来,询问原由,苗嘉卉也只说再等等。
大臣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皇后娘娘每日眺望地是曲阜方向吧,难道娘娘想去祭孔?”
“那可不行,祭孔都是皇上、皇子,没听过皇后可以。”
“为什么不行,皇后娘娘才高八斗,比我等强百倍,还着过赞誉颇多的《女史》和《劝君》,《章平广记》也是娘娘修的。你写过几本书?”
“皇后娘娘再有才华,也只是女子,怎么能去祭孔?这次能去祭孔,以后是不是也能去泰山封禅了?”
“彼其娘之,你敢诬娘娘清名,陷害娘娘,老夫和你拼了。”
“别打,别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都别吵了,娘娘肯定给皇上去信了。我们等结果是了。”
……
苗嘉卉听说后,差点喷茶:“那位骂人的老大人是不是都察院监察御史于西丰?”
妙言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听说比咱们老太爷的脾气都臭,当了一辈子御史。”
苗嘉卉点头:“他指着皇上的鼻子骂刻薄寡恩,才被送到巡幸的队伍里。”
以胤禛的性格没让粘杆处弄死他,可能也是看他为官确实清廉的缘故,听说官服都缝缝补补。把那么大年纪的人扔进来,估计也没打算让人回去。
望着驿馆外高大的榕树,听着知了的叫声,苗嘉卉觉得心情有几分惬意。
能让于西丰帮她说话,可见两个月的潜移默化甚有成效。
很快,苗嘉卉就收到了胤禛的加急信件,信中说让她安安稳稳地按照路线走,不要轻易变动,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