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江山百万里,幅员辽阔。
死人,很平常。
死一个人是个数字,死十万人,百万人也是个数字,校尉、修士加在里面掀不起一丝波澜。
境界低微,无道统正门作为后援,死了又怎么样?
武备堂、大都督府、朝廷读书人,一直在鼓吹一视同仁,毫无疑问,做校尉仅仅只比作为散修稍好些而已。
散修死了,还有门派长辈弟子报仇,虽遥遥无期,可至少有那么个念想,足够让人感到慰藉。
道统修士死了,门派当即会倾巢而出,不查明白死因,不揪出幕后黑手绝不放松。
校尉,按照县令王为的说法,不过死一个再调一个,如同耗材。
物伤其类,赵玄也是校尉,他不想作为耗材被上位者互相苟且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死去,那样太过憋屈。
大道宽广,万道争锋……世上修行者,谁人不想攀登最高峰?
不能做第二个呼延山。
修行!修行到最高处!只有掌握力量,才能真正掌握性命。
“得道年来八百秋,一念飞剑取人头。”
“剑仙啊!何其风光。”
夜风轻飘荡,散入五侯家。
天明,辰时三刻。
云山县外走入两人,一男一女,身穿青色织锦道袍。
中年男人沉稳,花季女子活泼,在交过两枚铜板入城后,女子忍不住诉苦:“三师叔,办完事后能不能休息两天啊,坐了一晚上传送阵法,再坐回去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