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过了。”时忆晗把枕头抱紧了些,“他说只是轻微脑震荡造成的脑细胞损伤,暂时性供血和供氧不足,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
傅宁洲眉心还是拧了拧,看她还是不太好受的样子,手掌往墙上的呼叫铃一压,边对她说:“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别乱动。”
时忆晗轻“嗯”了声,眼睛侧躺过身,左手臂抱着枕头把剑脸埋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人舒服许多。
傅宁洲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转头清理地上的狼藉。
刚清理完医生便过来了。
傅宁洲上前:“医生,麻烦您给她再看看,她还是不太舒服。”
医生被傅宁洲脸上的凝重吓到,上前仔细给时忆晗检查了一遍,又结合下午的CT和核磁报告、抽血检查结果等一起判断分析,确定还是原来的问题,给上了点滴。
时忆晗挂着点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不深,睡到一半被憋醒,想上厕所。
她一睁眼就看到靠坐在床前的傅宁洲。
房间里只有张木制椅子,他就拉了这张木制椅子贴着床头前的桌子,坐在病床前,单手支着额,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在假寐。
病房里已经关了灯,但走廊灯还开着。
灯光透进来,落在他深邃好看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脸上的凌厉。
但面容依然是平和冷淡且有距离感的。
虽然做过两年夫妻,但时忆晗对傅宁洲熟睡的模样并不多见。
大多时候都是她先睡着,傅宁洲是最后睡的那个,但也是最早起来的那个,所以这样的画面并不多见。
偶尔夜里她起夜,但因为人是被傅宁洲搂在怀里睡着的,她也是背靠着他睡的,刚动一下就会惊醒傅宁洲,那个时候的傅宁洲通常都还在半梦半醒中,一声沙哑的“醒了”后,在她转身之前就松开了箍在她腰上的手,并顺手摁亮了小夜灯。
所以哪怕是起夜时,时忆晗也鲜少看到这样不设防的傅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