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往外走。
柯湛良瞬间不敢说话了,沉默陪着傅凛鹤去取完行李,又把人接回了车里,车子启动时,才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傅凛鹤,问他:“傅总,我先送您回家休息吧。”
傅凛鹤:“去公司。”
柯湛良偷偷瞥了眼手机时间,都0点了。
“傅总,十二点了。”柯湛良忍不住提醒他。
傅凛鹤:“嗯。”
柯湛良:“……”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傅凛鹤,傅凛鹤俊脸已转向窗外,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柯湛良总觉得平静归平静,但和出国前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前傅凛鹤的平静是属于万川入海式的平静,是岁月积淀后的平和泰然,虽然看着和普通人还是有那么点距离感,但那时的感觉像高山远水外的超脱仙人,缺了那么点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而已,现在的平静是了无生气的死寂。
柯湛良也不知道傅凛鹤去苏黎世这一阵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追问,只是委婉劝他道:“傅总,工作的事不着急,最近公司运转正常,不急于一时。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还是先倒个时差,让身体先休息一下吧。”
但苦口婆心的规劝只换来傅凛鹤平静的一句话:“不用。”
柯湛良不敢再吱声,平稳开着车,眼睛不时担心看向车内后视镜。
傅凛鹤依然是平静坐在后排上,双臂环胸,头微微侧向车窗外。
后排车窗大开,带着凉意的夜风随着车速一阵阵灌入,吹得发丝凌乱,傅凛鹤自始至终没动过,只是面目平静地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
这个点的马路上已经没什么车,沿途的广告牌和高楼大厦也慢慢熄了灯,很静,并不是适合继续工作的时机。
柯湛良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他管不住嘴:“傅总,您这次在欧洲,碰到时觅了吗?”
话音刚落便见静得像尊佛似的傅凛鹤偏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