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不自觉弱了下去,人也没敢看傅凛鹤。
傅凛鹤朝她还裹着白纱布的手臂看了眼,并没有拆穿她,只是看向她,轻声问她:“现在还疼吗?”
时觅微微摇头:“没事了。”
眼睛已经看向他搁在桌上的餐盒:“买了什么啊?”
“就一些家常菜。”傅凛鹤说,解开包装袋,打开盒饭,拆了筷子,回头看了眼她还裹着的纱布的右手,脚尖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了下来,左手端着餐盒,右手拿着筷子,夹了一筷菜和饭,送到时觅嘴边。
时觅:“……”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轻声道,抬手想接过筷子。
傅凛鹤手腕一动便避开了她伸过来的左手。
“你用左手怎么吃?”他说,重新把饭菜夹到了她嘴边,“张嘴。”
“……”时觅迟疑看了他一眼,不大张得开嘴。
她和傅凛鹤还是夫妻的那两年时间里,他们之间都没有过喂饭的举动,更何况是现在。
傅凛鹤却极有耐心,一手端着饭盒,一手举着筷子,偏着头静看她,也不催,但眼神让时觅心理压力很大,最终迟疑着张开了嘴。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傅凛鹤神色和动作很自然,并没有任何不自在。
相比之下时觅显得忸怩许多。
失血过多和大半天没吃饭,她本就有点体力不支,饿得厉害,但傅凛鹤亲自喂饭,还是让她吃得很有压力,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就不太吃得下了。
“我饱了。”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