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凛,迅速在心底将整件事又复盘了一遍。
偏厅的催情香是我让玉红去点的,烧完了又让她趁乱把那香灰给倒了。
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陵城的世家大族向来注重隐私,监控这种东西不会进入建筑主体,最多出现在门口与走廊。
贺铭涛留心着老太太的神色,继续进言道:
“我听说现在有种试剂可以配合仪器,查验出房间里是不是出现过催情一类的东西。”
他一脸的忧心忡忡,“我怀疑祈年是着了别人的道。”
“现在贺家的小辈里只有婉珊与祈年最得力,要是祈年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那可是我们贺家的损失啊。”
贺婉珊是大房的长女,也是贺祈年的大堂姐。
她与入赘的丈夫都在贺氏集团担任要职,一个是财务部总监,一个是人事部的副总监。
据说她能力出众,即便这两年积极备孕要孩子,也没把手头的工作落下一星半点。
“是啊,”三太太再次附和,“我家那两个臭小子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顶事呢。”
言下之意:
他们三房纯粹是为贺祈年打抱不平,并没有任何私心,更不是在针对大房。
“说得可真好听!”大太太冷哼一声,“你们不就是在怀疑二房出事,是我们大房的手笔吗?”
“我与二弟妹是不和,可大家毕竟都是贺家的儿媳,这些年来我有动她一下吗?”
她显然十分生气,“当年二房的一对儿女没长成,我尚且为着家和万事兴忍了,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三太太皮笑肉不笑,“杀子之仇,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