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前世无论婆家人怎么挫磨我苛待我,我都没有怀疑过贺祈年不是当年的救命恩人。
如今仔细推敲,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整整十年的共同生活,我太清楚婆家那一家子人都是什么德性了。
贪婪自私,狠毒凉薄!
贺祈年对他深爱的纪言姈也只是给钱送豪礼,又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湍急的江水里去救一个陌生人呢?
这事我必须调查清楚。
如果救我的另有其人,贺祈年的学生证又为什么会落到我的手边?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仿佛有张精心编织的大网,把我的前世今生都困在里面。
直到今夜,我才终于撕开一个小小的裂缝。
厉南驰吞了药后,就开始各种折腾。
一会儿头疼,要我给他按摩;
一会儿又口渴,让我给他喂水;
一会儿又开始发汗,我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拭身体……
前世小知发烧的时候都没他这么多事,我从凌晨一直折腾到天亮,就没怎么合过眼。
好容易六点多的时候,他的烧彻底退了,我才趴在床边打盹。
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股力道袭来,我脚下一空。
晕晕乎乎地回神时,人就上了床,被厉南驰的手臂紧紧箍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