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太太或许是一路走来造的孽太多,给寺庙捐的钱也多。
因此她的待遇也是独一份。
不仅有僻静的单独小院落,有小厨房单独开灶为她准备斋饭。
就连寺庙的主持和高僧都会轮流去她的院子给她讲经,陪她参禅,帮她悟道。
我去了之后,连进院子的资格都没有,还跟上回一样在院子外面等着。
老太太并不肯轻易见我,派人来打发了我几回。
我固执地一直等,直到天黑,福婶亲自出来劝我离开。
“老太太这次是闭关参禅,只见佛家人,俗人是一个不见。四少奶奶,您请回吧。天黑不安全,我让保镖送您下山。”
福婶劝得恳切,安排得也妥帖。
我被厉南驰一连折腾了两晚,腿本来就打不直,爬上山后又站了好几个小时。
人虚到不行,腿刚一动,脚踝就软了。
眼见着就要跪下去,福婶急忙扶住我,“使不得,四少奶奶这一跪我可受不起。”
我抓着福婶的手使劲掉眼泪,“福婶,求您,我没办法,我都找了一圈了,我是真没办法了……”
福婶十分为难,“可老太太说了,俗人不见!”
她这话还没落地,厉南驰就来了。
仿佛没看到我俩似的,他径直闯了进去。守在门口的贺家保镖没一个敢拦他。
福婶的老脸一红,我哭得更伤心了:
“厉表叔都能进,福婶您再帮我求求情吧。我弟的病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