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太这才想起了我,面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尴尬。
但她很快褪下中指上的克什米尔蓝宝石戒指,招呼我过去:
“小泱真是个命苦的孩子,这枚戒指我找高僧开过光,就送给你戴着吧。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的。”
厉老太出手就是大方。
足足十克拉的克什米尔蓝宝石,价值在百万美元以上。
可就是这样一颗宝石,跟她刚刚赏给贺家二房的利益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中的一毛而已。
我嫌弃地想要拒绝,可厉老太已经不管不顾地戴到了我的中指上。
只适合她那个年龄的老旧款式,她却觉得戴在我手上也很漂亮,很得意地欣赏起来:
“小泱皮肤白,戴蓝宝石真好看。”
“谢谢老太太。”我乖顺的道谢。
然后假装不经意的一挥手,那枚过大的戒指便不知道被我甩到那里去了。
贺祈年不等我开口道歉,就跳起来指责我不小心。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他做丈夫的威严。
我冷眼以对。
他却变本加厉,越骂越难听。
厉南驰冷嗤一声,“别人跟我说阉了的狗呲人最凶,我还不信,今天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从贺祈年的某处扫过,意思不言而喻。
贺祈年气得面红耳赤,“你骂谁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