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前行一周之后,勘测队已经到了腾格里沙漠腹地的无尽沙海之中。
勘测队,就像是海洋中的孤舟。
几乎与世隔绝。
飞机,就成了大家唯一的心理寄托。
每天早上,大家看到直升飞机如期而至,心中就踏实了。
如果哪天飞机来迟了,大家都会惴惴不安的,看着天空,竖起耳朵,听天边有没有传来飞机的轰鸣......
大家的表情,都是木然,话很少。
就连一向滔滔不绝的狗蛋,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每次帮父亲做完饭,狗蛋和东子,就抓几只“屎爬牛”,在他们身上扎了“刺马子”,让他们“犁地”......
“屎爬牛”是一种黑色的甲虫,或许是屎壳郎的表亲。
不过,狗蛋从来没有见“屎爬牛”推过粪球。
沙漠里,也没有多少动物的粪便供他们制作粪球。
“屎爬牛”在沙漠里随处可见,不怕酷热,还会打洞,吃的可能是草根草籽一类的东西。
看着可怜的“屎爬牛”,拖着刺马子在沙地上拖出一条条的痕迹,狗蛋和东子,都是目光呆滞,百无聊赖。
坐在车斗里,在茫茫沙海中,日复一日的像乌龟般爬行,东子和狗蛋,早就失去了最初的热情......
每天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沙丘,人都快疯了......
这天下午,东子和狗蛋躺在车斗里昏昏欲睡,就听见,“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里,似乎有人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