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若的舌头都伸直了:“什么!这……这不可能啊,软饼明明说隐娘还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抬手关上了车帘的。”
聂小贤却不像秦诗若这么激动,他的表情冰冷,僵硬,不露一丝情绪,静静的看着吴昊,不发表任何意见,等着吴昊的下文。
吴昊继续道:“凶手杀了隐娘,然后租了辆马车,再做了一个木偶,木偶就是那个车夫,全身用棉衣包裹,戴上斗笠,远远看去,谁也不会知道那其实是个木偶,而不是个真人,可是木偶是在车外,很容易颠簸掉下车去,这该怎么办呢?于是凶手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车门上钉了两颗钉子,将木偶固定住了,这样就不怕木偶车夫会掉下去了。”
秦诗若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那天在黄文亮的车门上看到的两个钉子原来是起固定木偶的作用的。
聂小贤冰冷的脸微微变色,他极力的克制着,此时尽管已经很虚弱难受,但他却再也没有一丝睡意了。
吴昊接着又道:“长宁巷外面的那条街道很宽,而且是笔直的,凶手在车里基本不需要控制马车方向,马车也会自己朝前走去,所以凶手便可以全心来操控隐娘的人形木偶了。”
“隐娘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死人的脸是很容易让人认出来,所以凶手便给隐娘化了一个漂亮的盛妆,那样就没人能够看得出来了,软饼自然也不可能怀疑,当他看到隐娘的马车过来时,便高兴的跟隐娘打招呼,这个时候,凶手就捏着嗓子学隐娘的声音冷哼了一声,然后用一根细线吊住隐娘的左手抬起来,扒下了车窗的车帘。”
“等到马车一走过软饼身边,凶手立刻将外面的木偶车夫拉进了车里,自己赶着车,在软饼的注视下出了城,因为凶手的线是黑色的,而且还用一层黑布遮蔽了车内背景,加上当时天色又暗,所以自始至终,软饼都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来,等到归还马车的时候,凶手再将那一层黑布撕了下来,车门前的那两颗钉子,一颗拔了下来,另一颗因为钉的太深了,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将那颗钉子钉了进去。”
秦诗若兴奋的大声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便对吴昊露出极度佩服的表情,眼神里还带着一种小女生对偶像的崇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聂小贤冷笑道:“吴神探为了帮软饼脱罪,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佩服,佩服。”
言下之意就是吴昊这完全是自己凭空猜测,没有一点真凭实据,目的只是为了帮软饼洗脱嫌疑而已。
吴昊也不跟他争论,而是继续自己的推理:“你先别急,先听我慢慢说,等我想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之后,我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把隐娘的尸体又拉回来扔进臭水沟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要陷害软饼,另一方面,扔进臭水沟里,那些污水可以冲毁隐娘脸上的妆容,那样,我就看不出隐娘的化妆时间了,要不然,让我看出隐娘是死后才化妆的,那凶手的计划不是全都暴露了吗。”
聂小贤生气的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软饼是没有罪的,他是无辜的,好,就按你说的,软饼没有杀我姐姐,那你告诉我,究竟谁才是凶手!”
聂小贤很激动,一激动,他的胸口就起伏不定,连喘气都显得非常吃力,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咽气似的,这看着绝不是普通的风寒感冒,而是一场大病。
吴昊沉声道:“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今天既然来找你,肯定就会把事情跟你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