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阁内,每个人都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就连在院子外洒扫的婢女也都小心的不敢发出多余声响,只怕承了主子的怒气。
“这孩子生得真好看。”
陆舒容抱着孩子,目光片刻也离不开,只是孩子的身体已经冰凉,忍不住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暖着。
裴词安垂眸看着陆舒容眼角的晶莹渐渐积聚,眼圈又红了起来,心中漫着一股不适,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拧眉片刻,便将这不适归结为初为人父的失子之痛。
索性抱了孩子交给嬷嬷,吩咐着带下去。
“孩子的棺木已经在打了,三日之后下葬祖坟。”
随着他的衣袖拂过自己面前,陆舒容闻见一阵熟悉的香味,正是孕妇保胎所用的香。
低声道:“幸好是儿子,还可以下葬祖坟,若是女儿,只能送去庙里供奉牌位。”
“你说什么?”裴词安并未听清她的话,只好弯下身来,如此陆舒容便更确定这味道就是孕妇保胎时所用的。
“我说我也想去。”
裴词安一怔,开口带了几分严厉,“你刚生产完,还需坐月子,如何去?简直胡闹!”
看着陆舒容面色又白了些,心中的不适突然又加重,懊恼的一甩袖,硬是压住了火气。
“你好生修养便是,念瑄是裴家的子孙,万事自然妥帖。”
念瑄?
陆舒容忍着鼻间的微酸,颤着声道:“是他的名字?”
裴词安点点头,眸底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