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护着陆舒容的手一顿,随即轻声安抚,“莫怕,我去看看。”
陆舒容点点头,又轻轻拍哄着被吵闹声吵醒的孩子们,这才稍稍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着一个女子穿着布裙,只是寻常的布裙上点缀着几朵蝴蝶结。
蝴蝶结?!
陆舒容心中一动,在徐徐往上瞧,赫然见着一十七八岁的女子眉目张扬,在锦衣玉带的裴词安也毫不怯懦。
是她?!
“这路是你们开的啊?有车了不起?不看人的吗?”
“怎么回事?”裴词安负手而立,眼角瞥向寒生。
“世子,是她自己滚到马前,幸好小人动作快!”寒生无辜的抓了抓头发,谁能知道好好的走着竟然有人往马腿下钻!
“姑娘,是你自己滚到马下的?既然如此,这错便不是我们的。”裴词安打量了那女子一眼,面上脏污,很是窘迫,但一双眼睛倒是理直气壮的炯炯有神。
人群已经渐渐围了上来,裴词安却面色如常,面上没有丝毫难堪,顺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寒生,“看你家境贫寒,想来也是为了生计,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
寒生见状立刻捧着银子递给顾玉,谁知顾玉一把抓起银子扔到裴词安身上,吓得周围的议论瞬间噤声。
寒生亦跳起来怒喊道:“大胆!你可知这是……”
“我管你是谁,车让人知不知道?再说,我的银子掉了我不得去捡吗?不就是有两个臭钱羞辱谁呢?我在现代的家可比你们有钱多了。”
“既然你承认了是自己滚过来的,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裴词安眉眼一冷,淡淡的嗓音透着几分威严,“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顾玉被这样的气势吓了一跳,面上虽仍张扬着,却忍不住后退一步,“可是你们的马差点踩到我!”
“方才你已经亲口承认是你自己滚过来,他们皆是见证,若你实在觉得不平,大可去大理寺击鼓鸣冤。”
“你……”顾玉胀红了脸,“我若是不会写毛笔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