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温柔地洒在大地上,银白色的雪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金光,像是撒上了一层细腻的金粉。
雪块渐渐软化,融化成晶莹的小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微光。
路边卖炭的老翁笑笑,“今年的冬天日子不大好过,但总算快过去了。”
买炭的妇女也朗声附和,“老关头说的是,咱们这些老百姓呐,不就盼着那春暖花开的日子。”
“是啊,今早城西巷尾陈家那小郎足足称了一斗精炭,听他说家里母亲病快好了,倒全是好事。”
“……哈哈,是嘛。”妇女尴尬笑笑,忙不迭转身离开了。
她可是看到那孩子被一堆官差带走了,还是少说为妙。
州府大堂内
陈小白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醒来便被人带到这里,梦里他好像是看到母亲了。
她还是那样温柔,一双枯瘦的手牵着他,笑着道别,“小白者,新生之象也。愿我们阿白如初日之升,不染尘埃,大路坦荡。”
陈小白握紧了那双小巧的手,陈氏却如水波般哗然散开,他扑了个空。
猛地睁眼,一群当差的不以为然地笑笑,“醒了也好,省事儿了。”
然后硬生生将他拖到了大堂。
站在堂下,又被押着跪下,他还在出神。
他的黄米饼还没吃完,真可惜啊…
大堂中央,抬眼望去,木制的审讯台高高在上,其上坐着两人。
一人身着黑色官袍,目光如炬,神态威严;另一个金丝绸衣,眼睛滴溜,富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