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看起来游刃有余的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的关心的。人们从来都是心疼弱者,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而江城,显然不是个会哭的,所以他没有糖。
明明今天这点运动量,对于一个动不动给自己加训的人来说,是那么微不足道。但在郁欢问他这个问题后,他却突然觉得,好累。
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下来,最终他还是说:“不累。”
这番口是心非落在郁欢眼里,她不觉得好笑,只觉得心酸。她伸高胳膊,想拍拍他的肩,结果这人太高,得踮脚才能够到,动作实在有点滑稽。
就在她泄气准备放弃时,江城弯下腰来,让她的手稳稳落在他的肩上。
她愣了一下,继而笑起来,“江同志再坚持坚持,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江城眸光微动,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眼,轻声道:“好。”
后面的时间,两人没再讲话,却仿佛自成一间,温情蔓延。
郝所长去而复返,歉意道:“刚有点事耽搁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几人走了没几步,古秀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上来一把拉住郝所长,“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拐卖人口呢?”
郝所长也是无奈了,刚刚他便是被她拖住了,说了半天怎么都说不通,一直说是他们搞错了。现在又来?
“同志,没弄错,证据确凿,他自己也认了。”
见求情不通,古秀月甩开他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哎呦当官的不讲理啊”,接着半睁开一只眼,见郝所长没有来扶她的意思,又换了副泼皮样,指着郝所长道:“肯定你们对我儿子逼供了,我要去告你。”
郝所长也是头大,他们平时办案子,不怕狠的,就怕泼的,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得好声好气地讲,讲了人家又不听。
江城看得也是直皱眉,那天抓韩子旭的时候,他也是满嘴的欺负老百姓,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两人都有职务,不便出面。郁欢就没这个顾忌了,她就是个军嫂,最多表面批评两句,这个时候她出头,最合适不过了。
“大姐你能不能讲讲理,你儿子犯法了,不犯法能抓他吗?你再这样妨碍公务,等下你也得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