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陆见文一言不发,看得陈氏生气不已。
“你又抽哪门子疯?今日去了宫中还这样冷着个脸!”
陆见文怒极,根本不愿和她多说,斥道:“闭嘴,你一介妇人,懂什么!成天就知道争风吃醋!连个死人的醋都要吃!”
陈氏被他怼的无话可说,一时悲从心来。
她本是世家贵女,从前在这京城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后求婚的世家公子也排了一大堆,可她偏偏爱上了陆见文这个小人,如今人到中年,年纪相仿的姐妹们都含饴弄孙,她还在为了一个死人耿耿于怀,说来也实在可笑!
陈氏也干脆不再理他,气呼呼背过身子去。
到了陆府,陆见文便去了西院,陈氏一看便知他要去做什么。
这些日子,她每每生气就去西院将那牌位毁了,过后,陆见文便又将其整理好,他也不骂她,只将牌位立好再不说什么。
她也闹过,根本没用,日子久了,索性也不闹了,反正他也由着自己撒气。
陆见文看着眼前的牌位,喃喃道:“月儿,若是,若是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等我下来,一定朝你赔罪……到时候,你要怎么都行……”
说着,陆见文沟壑纵横的眼角溢出一滴泪来,顿时狂风大作,卷起的风沙趁机进了他的眼,疼的他眼泪直流。
他待了好一会儿,他才出了院子。
他哪里不知道皇后说的“骨肉至亲”指的是谁。
惜兰苑内,齐乐瑶满面愁容的坐在全是枯木的院子中,自从那日璟王下了令不允许她再去宁华楼,她的日子便更难过了。
吃的倒还好,他们有钱,即便是王府厨房送来的吃食不够可口,红雅也可出门去望香楼买些好吃的回来。
可一些粗使活计便不好了。
本来跟着来的丫鬟也只有红雅一人,王府指给她的两个婢女不知是不是得了陆清凝的指使,在她这里根本不好好干活,给钱都无用。
不是将她的衣服洗坏,便是没洗干净,连睡的床铺也是如此,有时还散发出一阵阵怪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