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君房迎着吕谦的眼神,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却蕴含着坚定不移地信念。
“说来也是贫道欠下的业障,一入全性误终身,也玷污了我三魔派的门楣。”
他摇了摇头,但神情中却不见后悔懊恼之色,这段经历在他眼中变成了过眼云烟,言辞之间举止清淡自然。
过去已然过去,我做过、我行过,仅此而已,没什么需要后悔的。
“若想要重新拾起三魔派的门楣,让后来人出身光正,我这个前人自然要将尘垢洗刷干净,破而后立,重塑三魔派的正派出身。”
以前的涂君房作为三魔派仅存的道统继承人,却加入了全性,这一番举动虽然是为了接续传承,但对于三魔派的正派门楣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举动不亚于一派掌门直接叛变投敌,这让世人如何看待三魔派?
如何看待这一支千年传承的道脉?
若是不能破而后立,在世人眼中,三魔派就和全性无异,那样还谈何光复传承。
吕谦一手提着吕良,他看着面前的涂君房,透过他那平和的外表,看见了其中蕴含着的毅力和决心。
“涂道友,你真的决定好了?”
加入全性很容易,只要在人前光明正大地喊一声自己是全性就行了。
但想要退出全性那可就难了。
一般有两条路,要么悄悄退隐,要么就是光明正大地迎接众人的见证。
如今看涂君房这架势,这是摆明了要走第二条路,在众人的见证下迎来新的自己,同时也为三魔派迎来破而后立的新生。
但这条路可不是这么好走的,在众人见证期间,以往的冤孽旧债都会找上门来,而且要退出的人只能任由别人找上门来,不可还手。
“这毕竟是我惹出的承负,也自当有我这个三魔派罪人来承担。”
涂君房朝着吕谦低首一拜,“属于道门的三魔派沉寂太久了,久到我这个传承者都曾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