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般这种时候,邱舒城都是沉默的听着,一声不吭,也从不反驳,任凭王宁辱骂。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也从不为自己争辩。
说好听点是逆来顺受,说难听点就是没有骨气,懦弱无能。
王宁骂爽了,这才解了气,回屋把门关上反锁,不让邱舒城进屋。
邱舒城收拾完王宁撒泼弄乱的院子,拿着烟袋蹲在屋门口默默抽烟。
眼睛总忘后山的方向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邱声晚到的时候,他手里的烟刚要燃尽。
微弱的火星在夜里一明一暗。
偶尔也能照亮邱舒城的脸。
苍老,憔悴,毫无生气。
邱声晚出了声,叫他。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意识到时间很晚,随即又担心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语气里还是有父亲对女儿的担心。
邱声晚心口处压抑得难受,“没事,就我想我妈了。”